但却莫名地让人很安心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像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,只有今日不是齐王殿下,不必再为随时会来的暗杀提心吊胆,也不必为谋夺帝位的大计,而殚精竭虑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伺候的老翁既陌生,又年迈,原也不指望他能做些什么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姜长宁接了他送来的换洗衣服,便道:“你下去吧,我来就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盯着昏睡的江寒衣看了片刻,轻轻叹一声:“这位公子是个有福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只恍惚有些发愣。

        旁人只道,她以亲王之尊,愿意为一个男子做到这等地步,便是难得的用心。可是江寒衣自从到她身边,当真有享过一天的福吗?

        她无法接话,老翁也只慈眉善目:“公子浑身透湿,也真可怜见儿,殿下快些替他换了干爽衣裳吧,虽说是天气不凉,也别过了寒气为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又道:“这地方寻得仓促,不曾备下柴米,殿下与公子折腾了许久,想来也该饿了。老奴出去街上瞧瞧,有什么吃食便买些回来,都是百姓家的寻常东西,比不得王府里尊贵,还请殿下多担待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姜长宁如何有挑拣的地方,只诚心道了谢,嘱咐他小心些。

        待到院门重新合上,才将目光转回到眼前的人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江寒衣静静地躺着,额前的碎发半湿不干,贴在脸上,在不算明亮的光线里,越发衬得一张脸苍白,像是在河水里浸得,几乎都有些透明了,没有什么生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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