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余姜长宁与溪明,在这一间陌生的百姓平房里,静默相对。只觉从昨夜至今,短短半日的工夫,已经改换了天地。

        半晌,还是姜长宁先开口:“怎么瞧出来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眼前的人才轻轻一声笑出来:“原来在殿下心中,侍身是这样傻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不看她,隔着陈旧的花窗,望屋子外面的天光,轻轻叹了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侍身不瞒殿下,从前因着吃江公子的醋,生了妒心,做过不该做的错事,是被魔障迷了眼了。直到昨夜里,被殿下逐出府去的时候,也确是万般伤心。只是回家后,经母亲与爹爹细问,静下心来,早前想不通的关窍,却也想通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道:“殿下非但未曾怨怼于我,反倒还善心护我周全。如此好意,侍身全家如何能不感激,舍命相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姜长宁静静打量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果然,被妒火蒙心不过是暂时的,冰雪聪慧才是一贯的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对他的所作所为,不能说是不生气。但在这个世界,极重男子名节,他若被身为亲王的妻家休弃,送还母家,不但颜面扫地,且往后处处须让人戳脊梁骨,更断无再嫁之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并不至于如此狠心,做出断人活路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之所以决然将他赶走,主要还是为了用计。

        越冬身为细作,潜藏在她身边多时,她向来宽容,只作未知。但对方老谋深算,只恐不能轻信她,她这才故意将细作之名,强安在溪明头上,不顾他震惊哭求,拼命辩白,强行将他逐出府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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