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被水流裹挟着,拐过一个弯,便连火把的光也看不真切了,只见清晨朦胧的天光下,宫苑里一花一树,假山亭台,都被笼在薄薄的雾霭中,影影绰绰,显得很不真实。
姜长宁会水。在世界线修正局的先期培训中,游泳也是基础技能考核的一项。
然而在泳池里训练,和在天然河流里求生,终究是差别很大的。何况她怀里抱着一个人,脚下又被绊住,施展不开,一时之间,要勉强浮在水面上也颇为不易。
她又顾及江寒衣安危,竭力将他托高,一时不慎,自己反倒也呛了两口水,咳得眉眼都紧皱在一起。
伏在她肩上的人,随着她的咳声一起,微微发抖。
但他的声音却是平静的,很轻,很从容,还带着温热的鼻息,贴在她的耳畔:“主上,你放开我吧。”
姜长宁的眉目沉了一沉:“什么意思?”
“我……咳咳……我不会游水,会拖累主上的。”
他呛得双眼一片湿红,缩在她的怀里,既不敢十分挣扎,唯恐再给她添了负担,手却又轻轻地推着她的肩头,目光温柔,又透着某种固执与坚定。
“主上要是带着我,也会有危险。但如果不必管我,就会安全许多,”他望着她,眼尾微微地弯起来,像小月牙,“主上,你要活下去的。”
姜长宁紧盯着他,没有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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