勉强浮出水面,来不及将气喘匀,先看怀里的人:“寒衣,你怎么样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咳……咳咳……”有人伏在她肩上,有气无力地咳嗽。

        片刻前的骄傲飞扬,敢于大逆不道,闯进寝宫劫出当朝陛下的气魄,好像全都烟消云散了。他脸色苍白得厉害,湿透的头发一绺一绺,尽数贴在颊边,将面容都遮挡去大半,一时半会儿,也看不清究竟怎么样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至少性命是无碍。

        姜长宁稍松了一口气,一边勉力踩水,一边腾出空来张望四周情形。

        御河的水是从宫外引来,流得很急,不过是入水又浮起的工夫,他们竟已被冲出二三十丈远,顷刻间,便离方才的纷争是非远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此刻抬头望去,只见远处一片遥遥火把光亮,人的喊叫声与马的嘶鸣声,混作一团,一面是季听儒率领的精锐,另一面是仍旧忠诚于萧玉书的部分羽林卫,打得难分难舍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方才主动投水时,高声示意季听儒不必顾虑,可以大胆动手,此刻却也看不清萧玉书究竟殒命与否,只从两边交战情形来看,自己这一方大抵是占了上风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片混乱间,还有人高声呼喊:“保护齐王殿下!保护陛下!”

        有士兵抛下手中刀剑,意图跳入水中施救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还是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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