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季晴却瞧不出来她的忌讳,只红肿着一双眼睛,可怜巴巴地望她:“宁姐姐,你说是不是?你再帮帮她们,好不好?”
一旁的晋阳侯正夫,轻轻将他扯住,摇了摇头:“殿下已经为我们费了极大的力气,切不可这样没有分寸。从小教你的规矩,你竟半点也没有记在心上。”
嗔怪罢了,又道:“你宁姐姐最是心善,定是会护你的。你如今可要收性子了,再不能像从前一样,整日里任性。”
姜长宁没有应声。言外之意,只作听不明白。
季晴便瘪了瘪嘴,脸上现出几分委屈。
但因着上一回,她在侯府替江寒衣讨说法,寸步不让,当众落了他好大的脸面,这父子俩当是心有余悸,加之眼下落难,今非昔比,见她不接话,也只得作罢。
相比儿子受到的几分冷遇,终究是一门兴衰与性命,在眼前更值得担忧些。晋阳侯正夫脸上忧色沉沉,双手合掌,向远方遥拜了拜。
“妻主一生戎马,智勇无双,定能找到办法的,”他道,“咱们家这么些年,从未做过亏心事,只盼老天有眼,能比从前的武威将军运气好些,便是了。”
姜长宁刚无声撇撇嘴,在心里道,大约各人对亏心事的理解,各有出入。身旁的老太爷就拿拐杖在地上轻敲了敲。
“说的什么糊涂话,同那等人去比做什么?也不怕添了晦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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