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寒衣沉默了片刻,很老实:“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,为什么要做?”
寝殿塌了,也有好处。房梁连同瓦顶一起落下来的那一下,倒是将火势压灭了大半,加之外面调来的水龙众多,水柱铺天盖地,倾泻而下。
水从废墟的缝隙里渗进来,倒像是下了一场雨,淋得人满头满脸,尽是湿的。
江寒衣挡在她的上方。她能感觉到水从他的眉骨和鼻梁滑落,又流淌到她的脸上,一不小心入了眼,酸涩难当。好在即便她当着他的面哭,一片黑暗里,与满脸的水混作一处,倒也觉察不出来。
她怕他被浇得太厉害了,想抬手替他遮挡,也收效甚微。最终只能又摸了摸他的脸。
头上的伤还在淌血。在凉凉的水里,那种温热很明显,也很让人心惊。
“为什么要拼上性命,去做你不明白的事?”她重复了一遍。
他又低声笑了笑,声音很轻,很平静:“我不用明白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只要是主上想做的事,我都会陪着主上一起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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