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寒衣站在原地,只觉得像是数九天里,让人兜头泼了一身的冰水一样,从头凉到脚。

        那贵公子才不理他,一抬眼瞧见厨房的管事,便扬声招呼:“哎,你过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管事连忙答应一声,三两步赶到跟前,弓着背笑眯眯:“小公子有何吩咐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今日事多,你这里忙不过来,我给你添一个人手,”对方指指江寒衣,“这个下人,交给你了,他手脚勤快得很,有差事尽管交给他就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管事的也是老油条了,如何能听不懂他话里意思,当即便答应:“正愁人不够使呢,多谢公子关照,奴婢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扭头将江寒衣一瞅:“别愣着了,快过来干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江寒衣的手在衣袖下用力攥着,无声咬紧了下唇,眼角微微的,竟有一丝热意。

        那贵公子嘻嘻一笑,凑近他耳边:“哎呀,脑筋真不灵活。宁姐姐在前院赴宴呢,这酒菜皆是往前院去,既经了你的手,怎么不算是见上了面呢?已经挺好的了,做下人,最要紧的便是知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罢,一昂下巴,笑容分外飞扬,转身便携着侍人远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徒留江寒衣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府中有喜事,廊下点的花灯,比平日更添不少,直照得如白昼一般通明。季晴走出很远,又回头瞥上一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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