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去岁九月里入的王府,你不曾见过,也是对的。无妨,往后咱们兄弟间多走动,不愁没有话说,渐渐地不就熟络起来了。”
他道:“蒙殿下错爱,要我暂时打理着府中杂事,今后你若有什么缺的要的,尽管同我来说,也不必拘着份例,想必殿下那里,也是同样的意思。”
说着,眼尾波光浅浅一转,落在江寒衣脸上,笑得温和,又有几分打趣。
“怎么说,将来也是要侍奉殿下的人,若是太简朴了,也不好。”
江寒衣脸上热得,像要烧起来。
忽地就记起那一日里,他刚被姜长宁抱回王府,安置在南苑。他满心想着,她在薛晏月面前说的那一句谎话,不知怎么的,脱口而出:“求主上,给我些时间。我能伺候的。”
而她不可思议地看了他片刻,哧地一声,笑出声来。
“你还当真了?”
如今想来,仍旧懊悔得厉害,深吸了几口气,也不能把脸上的红压下去。
他太蠢了。
把什么话都当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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