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还有什么画押的可能。
他被踢倒在地,一双手鲜血淋漓,不忍目睹,疼得脸色煞白,却笑得极舒畅,极安心。
“人人都知道,影卫生来最是低贱,无名无姓,自然也无法以签字作为凭据。如今我掌纹已毁,再无对证,你手里这一张废纸,若拿出去,只怕构陷齐王殿下的罪名不小。”
他道:“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。”
牢头顿时勃然大怒。
“我看你是真嫌命长!”
长鞭破空而来,重重落在他的身上。
那鞭子是专供刑讯所用,鞭身是一根沉重铁锁,且带倒钩,一鞭下去,立时皮开肉绽,血花飞溅。
先前被泼的一身辣椒水,已然疼到麻木,却又在此刻重新显现出厉害来。从湿透的衣衫,向新鲜的伤口深处蔓延。
如火上浇油,焚心蚀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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