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物局的窗外，天已经完全黑透。
赵乐凌晨就被叫来加班，上午有出了两趟外勤，好不容易熬到点临时又收了几个上面下来的文件。
等他结束自己一天任务时，已经晚上八点半了。
赵乐将装订好的报告打出来放在袁祈桌上，目光扫过对面的纪宁，嘴唇蠕动下后又扬头冲后边张海喊：“哎，老张，我把需要签字的东西都放这了，等袁祈回来你记得提醒他，这些材料明早得交。”
尽管袁祈现在只是个“代理组长”，但纪宁已经没有了签字的权限。
赵乐觉着有点残忍，说完后故作轻松伸了个懒腰，绕过桌子踱步到对面，问：“纪组，下班了，捎我一程？”
纪宁目不斜视，简短回：“不。”
这个“不”拒绝的十分干脆，连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。
“哎——”
赵乐抓着头发往外走，心说自己这待遇跟袁祈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。跟着干这么多年了，除了钱，没有从纪宁这里得到过一丝优待。
但他生性乐观，只是自闭了片刻便自我开导：“那我去挤地铁去，地铁好，地铁便宜，还不堵车，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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