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注视着她,她也注视着他,他眼睛漆黑,湿润,眼睑通红,含着笑意。她知道自己也应该差不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阿斐……”她闭上眼睛,喟叹着紧密拥抱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其实两个人都在控制自己的气息,不愿意多说,总觉得这时候说话,语调会变得很奇怪。是自己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。因为以前从没有跟别人这样爱过。

        一角台灯散发出的淡淡光芒,仿佛能照映出房间里幽微浮动的靡香。生活不是电影,没有旁白,没有音乐,只有被无限静谧衬托得震耳欲聋的呼吸和心跳。

        某些时刻,会像黄昏的影子一样,被拉得漫长无比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太阳坠下地平线,影子才会消融在黑夜里。

        雨停了一会儿,又接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冬天的雨没有夏天那么暴烈,但绵绵不息。

        *早晨,江然蕴半梦半醒,迷迷蒙蒙间思索,那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,到底是雨声,还是煎鸡蛋声。翻了个身,摸索到另外半边床尚有余温,她的大脑慢慢清醒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清醒的大脑,很快分析出,她听到的是厨房传来的煎鸡蛋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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