及至王家来的老医师亲至,诊过脉,下的结论与先前那位一致,就连开的药方也相差无几。
王旖只得暂且接受,吩咐仆役们煎药。
只是几顿药下去,桓佑的症状非但没有起色,反倒愈演愈烈。甚至连王旖这个亲娘都认不出来,瑟缩着,像是吓破了胆。
桓维身为长孙,既要堂前守灵,也得应付上门来吊唁的宾客。
这日傍晚,好不容易在百忙之中抽空探看幼子,却发觉房中多了个须发皆白的方士,总是哭闹不休的桓佑竟安静下来,呆呆躺在那里。
“小郎君年纪小,三魂七魄不稳,便容易撞着些寻常人看不见、摸不着的东西。”方士捋着长须,从容道,“此丹虽能缓一时,可根源不解,只怕还会复发……”
他这话说得头头是道,桓维心存疑虑,王旖却已信了大半。
一来王翁在世之时便笃信方士之术,昔年正是听一方士之语阖族南渡,才避开兵祸,有了后来几十年的显赫。
正因这个缘故,王家人或多或少总会信些。
二来则是心中急切,便如犹如溺水之人捞着根救命稻草,自是牢牢攥着。
“是因府中操办丧事的缘故?”王旖一时也顾不得桓维在侧,自顾自道,“阿佑正是去灵堂磕过头,回来便不对劲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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