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就不大禁得起细想。
萧窈咳了声,努力端出一本正经的态度,同他讲了谢夫人之事。
崔循在红泥小炉中添了炭火,静静听着。
萧窈见他并无诧异之色,不由问道:“难不成你也知道谢夫人在其中动过手脚?”
她自问不算蠢笨之人。可这件事阳羡长公主猜到,谢昭知情,如今连崔循都一副了然模样,仿佛蒙在鼓中的只她一人。
实在有些挫败。
“你心性纯善,轻易不会将人往恶处想,难以觉察也是情理之中。”崔循安慰她。
萧窈懊恼道:“早知如此,她问我借屈黎之时不该应得那样顺遂,应多刁难刁难她才是。”
崔循道:“她自有苦果。”
萧窈知他并非信口开河之人,垂眼想了想,小声问:“在你看来,屈黎治不好谢晗的病?”
谢夫人只这么一个嫡子,看得如眼珠子似的。谢公其他几个庶子皆不成器得很,难当大任,唯有谢昭出类拔萃,她这些年牢牢把控家中要事,不准谢昭沾染半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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