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虽未曾与崔循达成共识,但她并没耽搁,一纸书信将人荐到了晏游那里,不令他再在学宫蹉跎岁月。
崔循心知肚明,一力压下陆氏的质疑,由着他去了。
前些时日,湘州递上来那封井井有条陈明灾情的公文,便是出自管越溪之手。
在一并送来的书信中,晏游徐徐讲了近况,又谢她遣来管越溪,令自己得以缓了口气,不必再为湘州纷繁芜杂的庶务发愁,能专心整治军中事务;而管越溪并没写太多,半页纸,向她道谢问安。
至于这场费尽心思琢磨出来的考教,昔日虽不曾如愿,而今沿用下来,能惠及旁的寒门子弟,倒也不算白费。
琅开堂中,如谢昭、桓维这样的人年轻人已先一步散去。唯余崔翁在内的几位老爷子,与尧祭酒煮茶论道,谈着些玄而又玄的话题。
萧霁则端坐一旁,垂眼倾听,承受这几位时不时的打量与问询。
他原以为自己在来之前已经做足了准备,先前应付萧巍,也并不费什么功夫。
而今才发现并非如此。
哪怕眼前这几位不曾恶语相向,甚至称得上和颜悦色,可那仿佛因上了年纪而逐渐浑浊的眼看过来时,却令他生出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。
萧窈的到来再次将他解救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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