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既唤我一声‘师父’,又何须见外?”尧祭酒虽避世多年,但对于这些人情世故并非一无所知,从容道,“虎狼在侧,谁能独善其身?更何况我本就蒙圣上礼待,自然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。”
萧窈心中原已有九成把握,得这句后,彻底放了心:“多谢师父。”
当年萧窈有意提拔管越溪,虽被崔循横插一手,没能成,但拟定的那套学宫考教章程却留了下来。
只是此番无御驾亲临,宾客便不再齐聚宴厅之中空等学子们答题,而是三五成群煮酒清谈。
平日只在别院钓鱼、养生的崔翁,此番也与几位老朋友一道前来。
崔翁与尧祭酒相识多年,也算有些交情。见面后还未来得及寒暄,先瞥见陪在他身侧的萧窈,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。
这场雅集,来的皆是各家主君、郎君,女眷们纵然不在后宅中相夫教子,也该有闺阁间的聚会,而不是掺和到这种场合来。
再一看老友带来的重孙,崔翁更觉闹心。
但他自矜风度,并不会当众吹胡子瞪眼,萧窈便也只当无知无觉,含笑问候了句“祖父安好”。
她是真没往心上去。
崔翁“呵呵”笑了声,暗暗决定,今日回去后要再将长孙叫来耳提面命一回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