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得追溯到当初年节,他来为萧窈讲元日祭礼的章程,最后因萧窈宿醉昏昏欲睡,气得拂袖离去。
至于萧窈的闺房,则全然一无所知。
婢女们四下点了灯,照出许久未曾有人住过的卧房。并无太多富丽堂皇的陈设,也不如士族女郎们那般花团锦簇的精致,倒是博古架上摆着不少杂七杂八的小物件。
崔循的目光落在只机关木鸟身上,观其木质光泽,应是有些年头,便向萧窈道:“此物倒也算精巧。是你少时得的物件吗?”
萧窈正卸钗环耳饰,回头看了眼,随口道:“忘了哪一年,晏游有事爽约,后来赔礼道歉送的小玩意。”
崔循:“……”
他近来常觉对萧窈来建邺前知之甚少,原想借此听她讲些少时的事情,得了这么一句后,淡淡垂了眼。
萧窈揉捏着冰凉的耳垂,见他久久未言,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一时无奈一时想笑。
正琢磨着要怎么岔开,崔循已上前,接过她手中的檀香木梳,梳理着才散下的长发。
萧窈身上的寒气逐渐褪去,整个人也松散起来,有一搭没一搭地抱怨:“你平日是怎么忍着厌烦,同他们打交道的?”
有些话术、事迹在她看来都觉着不可理喻,着实不知,崔循这样一个顶顶聪明的人是怎么不厌蠢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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