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曾反复思量过、犹疑过,也曾因此疏远萧窈。
崔循心中并无多少风花雪月的念想,也不爱那些恨海情天、死去活来的戏文故事,从来只觉世上事不过尔尔,并没非谁不可。
他也以为,自己总会渐渐放下萧窈。
直至昨夜那场意外骤然袭来,所有用来说服自己的借口摧枯拉朽,再起不到任何效用。
他跪在这里,并非因为昨夜事到那般地步须得负责,崔循清楚地意识到,他就是想要萧窈嫁他而已。
他诚然可以依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娶一位端庄贤淑的世家闺秀,依旧可以平稳过上几十年,至老至死。
崔循从前并没觉着如何不好。
可自遇到萧窈,却总觉索然无味,难以接受。
“这些年来,我从未求过什么,只此一桩,还望祖父成全。”崔循面色平静如常,缓慢却又笃定道,“我心意已决,绝无更改。”
老仆在旁听得战战兢兢,攥着袖中的药瓶,生恐老主人为此昏厥。
好在并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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