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兴化县大人迟疑开口,“大人们意思,这一场是打算点他?”
苏训心道,后门门槛都被削平了,利诱有之,威逼有之,能不点吗?
但面上一派正经,颔首道,“才学属实可录。”
“下官斗胆,若真要点他,不如叫他再做一份上来。府试他既能重做,这场定也难不到他。”那位大人到底年轻些,更加惜命,尤其他同广德县令,是全场唯三亲眼看过卷子的人,“历来文字冤狱不少,我等既为同考官,身家性命皆系于此,万不可轻率,还是点两篇中正文章,更为稳妥些。”
说着,那知县还递过一盏油灯,也不知他什么时候点来的。
苏训皮笑肉不笑地将一沓卷纸点燃,送入火盆。
只几息,就烧了个干净。
生怕有遗漏,那知县仔仔细细又将火盆清了一遍。
顾劳斯囧囧。
这番暗箱十分正大光明,大约就是所谓的集体决策人多心不慌罢。
其实大可不必如此谨慎,考完锦衣卫头目会来清理“罪证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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