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棒子,一把甜枣,明示暗示都给足了,他又确实有求于对方,还能怎么办呢?

        只能自行收拾烂摊子,顺便反思反思,没事惹他做什么?!

        但这不妨碍他唬人,“就算今日我等替你遮掩,日后乡试还是要调你院试卷子,你敢拿这些去送死?”

        顾悄摆摆手,无所谓一笑,“小子无所长,混个秀才横行乡里绰绰有余,考什么乡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训没想到他竟是这般游戏态度,不免一噎。

        唯有广德老知县,头一遭见到这等顽童,气得小胡子一翘一翘,“小人谋己,君子谋国,大丈夫谋天下。你这后生,虽说文章乖僻出格了些,但很有几分才气,怎可再度弃明投暗,做那上不得台面的纨绔?”

        听得出老人的爱才之心,顾劳斯认真谢过,“县大人教训的是。只是君子谋国,也不是非得当官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老大人哪里听得了这等胡说八道,气哼哼道,“古来书生,都是学成文武艺,货与帝王家,不科举不当官,你又谈什么经国济民?”

        顾悄嘿嘿嘿摸头,心道你们在官场也没见怎么经济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这话能说?于是他十分谦逊有礼地打了个太极,“水到渠成看道力,崖枯木落见天心。天地广阔,又何必只认区区一个官场?不如大人与我约个十年,届时再论好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老头傲娇扭头,拒绝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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