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些事,非要到戳破真相的时候,后悔就晚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完,他也不管顾云斐听懂没有,一甩袖子就去了外间。

        夜色清冷,适合愤怒的小鸟平心静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一时间无人说话,森冷的气氛卷土重来,叫顾悄打了个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得不厚着脸皮,拍了拍顾云斐肩膀,没话找话地安慰,“虽然你这人是有些讨厌,但才华还是有几分的。你舅舅说得也不错,你若是赶今年场闱,那就是鲜得掐得出水的少年进士,可若是逞那一口气,在休宁蹉跎三年,可就泯然众人矣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小三元考不考,最后不还是得大.三.元说得算?”见他神色松动,顾悄再接再厉,“英雄莫问出处,你若有这才学,当像尔祖尔父一样,为天地立命,为生民立心,为盛世开太平,而不是纠结这点小事,报国当趁早啊少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哎,他可真是个合格的心灵导师,见不得小年轻走弯路。

        顾云斐显然听进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他沉默半晌,突然撩起眼皮反问,“就你会骗人,若是真如你所言,你们家怎么都不去顶荫生?你怎么也还在这苦苦考府试?”

        顾悄嘿嘿一笑,提刀一个猛扎,“那是因为我们家顺风顺水,也没人构陷耽误我考试的功夫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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