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顾云斐还是努力挺直脊背,强忍着自尊心被伤害的羞怒,“外公答应过我,让我证明自己,你不能因为一次失败,就这样否定我。”
顾悄不好插嘴别人家事,但也深以为然。
他不住点头,还以谴责的目光无声声讨这位极不负责的家长。
韦岑面色更冷。
说不上来是被外甥的不懂事激起怒意,还是被纨绔无法忽视的眸光瞧出火气,他一时情急竟撂下狠话,“若你真想证明自己,那么县考哪怕恰逢旧题,你也该老瓶新酒,而不是贪图现成的便利,终叫人有机可乘。”
骂完,他自己倒先一愣。
顾云斐一直是顾韦两家捧在手心长大的孩子。
早年江淮大水,他的双亲随顾冶出入救灾,不慎被江洪卷走,只留下这么个尚在襁褓的幼子。韦家只有一个女儿,爱屋及乌对顾云斐疼惜不已,从小带在膝前教养,也是到了年纪下场,才舍得送回休宁。
身为小舅舅,他更是从没说过顾云斐一句重话。
他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,但顾云斐受伤的目光叫他坐立难安,他蹙眉瞪了眼顾悄,扔下一句,“向风,你要知道,你留在休宁是为了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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