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,顾琰之。”
等他身边清净了,一道熟悉的声音,好像瞅准这个时机似的,在花田另一端响起。
顾悄回头,花枝绰约间,不是顾影偬是谁?
小小少年华服散发,编成一个蝶髻,缀着些七彩穗子并平安珠,大约是用来驱邪避灾的。
至于驱什么邪,避什么灾,顾劳斯眼观鼻鼻观心。
他是有听闻,那日文会他坑完顾影偬,托原疏将他送回家后,顾影偬的奶娘对着车屁股就泼了一桶公鸡血。
沾了他顾悄的,可不就是那个邪、那个灾。
想到这,顾劳斯难得涌起的一点闲情顿时消散,甚至还觉得有些手痒。
就……很想揍人。
其实顾影偬生得漂亮,按理美人应当得到优待,可他就是有本事自行封印颜值,举止神态间的小家子气,让人无论如何喜欢不起来。
见顾悄冷脸不搭理,顾影偬走进了几步,又喊了一声,“顾琰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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