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是谢景行。
这般反复无常,叫顾悄拿不准,那些似曾相识是不是只是错觉一场。
回家途中,他在花田停车,奉命为顾情采花。
伫立在田埂上,顾悄看着原疏带着知更、采桑,笑闹着在明黄花海里钻来钻去,就为追逐开得最盛的几朵,突然深深叹了口气。
眼前花,到底不是婺源花。
上辈子熏陶数年不见长进的诗兴,此时此刻好似打通了任督二脉,他颇为低落地叨了句:“芸苔不与昨年旧,你既无意我便休。”
“哟,让我瞧瞧,是哪家姑娘令小公子如此牢骚?”
存在感一直极低的苏朗,盘坐在马车顶上,不仅将他酸诗听了去,还毫不客气开了嘲讽,“要不我带你去提亲?”
顾悄社死了。
恼羞成怒的公子哥立马滥用职权,给人套小鞋,愣是把一个八尺大汉撵去了田里,跟小厮一起捉蝴蝶。
早春的蝶,顾情一定会喜欢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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