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曾参杀人,三告投杼,他一人信能顶什么用?
这等诬告,如脏水上身,沾上就很难洗得干净。
他只好从祸首下手,以流放之刑狠压查任底线,直接破他心防,叫他自认罪行。
果然,查任气势一弱。
老刑部拿捏人心的本事,叫顾悄直叹姜还是老的辣。
高亢的忿怒平息下去,理智回笼,查任后知后觉打了个寒噤。
在府官跟前上告县官,不管有理无理,越这一级他都得掉层皮。
何况,舞弊事,他确实是……信口雌黄。
想想流放,他竟觉得方大人的禁考,几乎算得上温柔。
权衡清楚后,他几乎是立马就顺梯子下台,匍匐着招供。
这时候,唯有卖惨能争取宽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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