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着一众各异的目光,顾悄为难道,“谢执塾大人抬爱,可弟子深知,德不配位,不敢与诸位师兄同列受教,是以,还请夫子按旧例,让我与两位哥哥一样,过了外舍试炼,入内舍进学即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语罢,顾悄又扫了四人一眼,补了一刀,“这几日,我在家中发奋,被老父训斥‘知其然,不知其所以然,读书不是雕版,平白沾一身匠人呆板气’。没成想今日开眼,族学外舍,竟全是这般强记枯学之流,小子深感惶恐,亦不敢与之为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话里话外,竟是谁看不起谁,还不一定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!”童生们何时遭人如此奚落?性格冲动的,已经撸起袖子上撵着要好生教育教育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原疏不答应,冲上前对峙;小班顾影停几个怕顾悄吃亏,也一窝蜂涌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上舍自然不示弱,几个年纪大的作势就要搭把手拎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时间,起哄的,拉偏架的,唏嘘的……乱作一团,沸反盈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肃静!”老夫子一声清斥,现场才再度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进学之所,何其肃穆,这番吵嚷如村妇推搡,你争我斗,成何体统?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还是顾悄第一次见顾冲发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过一人一席而已,竟引得族学半数以上学子联名抵制。”老头怒目圆睁,狠狠将手中几张请愿书掷在空中,“一笔写不出两个顾字,你们就是这般做的顾家人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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