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“祸”字何解,也不知“一二”何解。

        青年薄削的嘴角抿得发白,暗恨自己驽钝,参不透佛偈命理。

        那边方白鹿,依旧不依不饶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再次被顾悄当众打脸,面沉如水地立在皂役身边,嗤道,“顾悄这厮,惯会打着他爹的旗帜横行乡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方兄莫说了,不明就里的人指不定还以为你因妒生愤。”一旁的谢长林,容颜姝丽,貌若好女,谢姓族传的招牌凤眼低垂。他幽幽叹了口气,看似劝,实则扇风,“这么多县案首、廪生参见,却叫一个白身越到前头去,实在是……不说也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【注:县试一年一次,第一名为案首;秀才三年一次岁考,成绩在一等的为廪生;秀才以下叫白身】

        这却是要将火拱到所有生员头上,激起群愤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方白鹿虽脾气暴躁,看不爽顾悄,可也没蠢到做别人的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淡淡地瞟了谢长林一眼,眼神冷了下来,夹枪带棒道,“谢兄还须慎言,府台大人见谁,自有他的章法,轮不到你我妄自揣测。还有,白身如何,廪生难道就高人一等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这番话一说,原有些不满的学子们立即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是呀,质疑顾悄走后门,就是在质疑知府徇私,祸差点就从口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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