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刻,她好像明白了裴凛和薛平睿的话,却又不明白这句话为何如此荒唐。
晏清姝:“那些成为钱庄死奴的人呢?”
“随着钱庄掌柜去往了各地,再也没有回来。”
晏清姝紧闭双目深深吸了口气,强行压制住自己越来越盛的怒火:“那些抵扣票单没有人收过吗?即便平头百姓用不了,但时常买首饰的商人有钱人总该用的了吧?”
“商人不用想,整个西北的大小商号六成都在方氏的控制下,没被控制的也不敢与方氏硬碰硬,曾经有商户不愿意将配方‘卖’给方氏,就被坑骗着成了死奴,谁还敢呢?”
晏清姝不由想起初入昭仁殿室,父皇曾问过她的一个问题。
一个欠了银子的人一定要做死奴才能偿还吗?
当时的她年幼,只想着如何讨好父皇,害怕说错话做错事,他会像母后说的那样厌弃自己,便违着心说天下当分三六九等,有些人不知劳作,好吃懒惰欠银无数还不知偿还,成为死奴为主家效力偿还银子理所应当,他成为了主家的奴才,也是吃喝不愁的,没什么不好。
那个时候她只看得见宫女和太监们的光鲜,却不懂宫外的世界究竟有多大,穷的人能有多穷。
现在,再回过头来看父皇的那个问题,便知道那时的父皇就有心要为以工代还这条律法加上框架,只可惜动了以程氏为首的权贵的‘家产’,动了商人的利益,便永远都只能是存在脑海里的一种想法,无法付诸实际。
晏清姝:“该给他们点教训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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