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润青抿紧了唇,终于开口,说了连自己都觉得很莫名其妙的话:所以你还是更喜欢十九岁的我,对吧。

        陆轻舟脸上的笑意被错愕取代。郁润青这话似曾相识,不久前她分明在十九岁的郁润青口中听到过几乎一样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乍一看判若两人,到底还是一个人啊

        她忽然的出了神,似乎沉默太久,害郁润青有些难为情,一边佯装无事的嘟囔着饿,一边起身去找吃食。

        陆轻舟也不便再多说什么,只心里头略感懊悔。她不该去踩那条尾巴。可没办法,理性告诉陆轻舟,不必有任何顾虑,但一想到郁润青和玹婴近来总是要朝夕相处,她就下意识地想试探郁润青的反应。

        为什么嫉妒总是轻而易举地打败理性,牢牢占据上风。

        陆轻舟厌恶自己的嫉妒,又不得不极力粉饰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对郁润青道:你身后的柜子里好像还有一包桃仁酥和一罐糖花生。

        哦,对,我差点忘记了。郁润青打开柜子,一眼瞧见重阳节那日剩下的半坛天香酒。拆掉泥封后,就算裹着厚实红布也挡不住弥漫的酒香气,令人生出一种若是不尽快喝光酒就会随香气散去的惋惜。

        正犹豫着,便听陆轻舟道:我明日没什么事,可以陪你再喝一杯。

        郁润青像怕她反悔似的,赶紧取来酒勺舀了一壶,糖花生也适时的成了下酒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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