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要怕我。」他的声音几乎是哑得不rEn样,像被砂纸磨过,如果不仔细听根本无法辨清:「十三年,在那里受着这样的罪,你为甚麽不回来?」

        话语伴随着粗哑的嗓音流入耳中,顾卿时微微低头,轻轻捏着被放下的衣角,竭尽全力地想要去拼凑话语来回应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十三年前他们说,如果我不跟他们回去,就要用拐骗未成年孩童的罪名起诉湛家……」稍稍用力抓紧衣角,又在想起这是他的衣服时松了手,声音细微地一字一句解释:「後来我跟着他们回去,他们说如果我想要成年後就离开,那必须还清他们为我付的教育和养育费用,那里的花费太高了,如果去一般餐厅打工换钱我根本回不来??」

        她的声音小心翼翼,站在他面前低垂着头,身T忍不住发颤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只好拼命地读书,然後在後来就学阶段拿各种奖学金支付学费跟存钱,帮教授们打工,还去外面接一些学系论文或技术支援。」

        颤颤的话语戛然而止,而他们都知道她并没有说完,因为并没有解释到她身上的伤——实际上,顾家其实有更多的条件。例如说不能晚归、不能忤逆长者的命令,否则就会招来打罚、禁闭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她,那个被接回来後在顾家就是排序最小的孩子,其实任何一个人来都能够命令她。

        沉默像是在发酵那些无法用言语说明的痛苦,最後湛屿渊还是努力冷静下来,转过身去弯腰打开橱柜,从里头翻找那个早就忘记多久没拿出来的医药箱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去坐着,然後……」他低声地说着:「别怕我,卿时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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