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拍得犹似惊堂之木,唬得那焦盈盈脸色大变,忙捉裙跪在地上,急着撇清,“大人,这原不是我的意思,是姜大爷好色,我爹投他所好,替他四处搜罗些美貌妇人。这里头,我可是一个钱没赚她们的,我纵然得大爷些钱,那也是因为我是他的人,并不是什么嫖.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时修正是借故吓她,“诓骗那些良家妇人,难道你就没费什么口才?你不单是私做虔婆,还略卖良人,罪加一等!”

        焦盈盈慌得连磕头,“大人,我,我——”说着看看西屏,也顾不得她是不是姜家人了,先澄清自己要紧,“这泰兴县,连县太爷也和他们姜家关系匪浅,大爷既吩咐我,我敢不按他说的办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西屏从话里听出来,这焦盈盈和姜俞生也并没有多大的情分,也难怪,说是说是他的外宅,可他把这里不过当个便宜的淫.窝,她又能待他有几分情重?眼下又受时修一吓,不怕她不说实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因而她乔装好人,将焦盈盈和和气气地搀起来,“姑娘别慌张,他不是教坊司的人,本不管这些事。只要姑娘肯对他说实话,别的他才懒得理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焦盈盈适才放得松快了些,小心翼翼窥着时修,生怕他又再变脸,“可是姜大爷在外犯了什么事?大爷常说他们姜家在朝廷有不少关系,到底是什么天大的事,竟然追究到这里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案子。”时修转为一笑,摇撼着扇柄,指了指榻上,“姑娘请坐下说话,否则我们做客的,倒不好意思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焦盈盈稍作踟蹰,只好坐下,神色仍是小心翼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姑娘可晓得姜家三年前出了桩人命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说姜家的五小姐吧?”焦盈盈点头,“我听说过一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听姜俞生说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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