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修见他像是有话不好说,便支开了吴文吏,堵留他问询,“可是在鲁家有什么发现?”

        臧班头近前来,“那付三爷倒没什么,没见他出门。只是今早上,我看见他老婆坐了顶轿子出去,我想着奇怪,看天分明是要下雨,她早不早晚不晚的,是要赶着到哪里去?所以我就跟了去,发现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时修回过头来,“发现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她去了鲁大人家另一所宅子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宅子在广林街上,鲁大人有钱没处使,早年在那里另置了一处房产,平日专用来迎待些外地来的有头脸的官员。时修看他吞吞吐吐暧.昧的样子,便猜道:“是不是鲁有学也去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臧班头笑了笑,“两个人前后脚进的那门,这会还没见出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时修款步走到门前,仰头歪着廊外的天,“出门一趟,赶上下雨,倒是个可以在外逗留的由头。巧了,我看这天还要下雨,咱们也借这个由头,绊一绊鲁大人的脚。你派个人去县衙请鲁大人来,就说是奉府台大人的令,再另带几个兄弟,随我往鲁家一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臧班头紧跟在后头,“大人这时候要搜检鲁府?府台大人知不知情?”

        时修便走去值房告诉他爹一声,姚淳虽未言明什么,也暂且留在衙内,代他周旋那鲁大人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时候恰值晚饭,又因下雨,街上早空了。浓云错开一些,从那罅隙中放出几束夕阳,那金色在空荡荡的街巷中显得一种如梦似幻的悲哀。

        西屏看一眼廊外欲断难断的暮色,回头向霓琴一笑,“我该回去了,一坐就忘了时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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