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屏在对过暗窥她面色,晓得这事情是不甘又没奈何。她嘴角里藏着个笑,心里想,叫时修打一辈子光棍也没什么不好,正好她此时有点见不得他娶妻生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倏地一声雷响,轰得她身子颤了颤,觉得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。恰逢如眉走进来,自撑了把伞,又拧着柄黄绸伞,说是怕她吃了午饭犯困,接她回去歇中觉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正有点亏心,仿佛有什么愧对顾儿的,急着要逃跑,便不顾下雨,跟着如眉告辞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雨下得小了些,不然如眉也不会来,西屏睐她一眼,因问:“红药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如眉口气不满,“她吃过午饭说身上不爽快,睡觉去了,我看她是躲懒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要论躲懒,谁躲得过她?西屏心下冷笑一阵,好像故意要趁今日红药身上不爽快,她没有可推使的人,找些事情来支使她,“那日在鲁家借的鲁大奶奶那条裙子,可洗了没有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早晾干收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好,一会雨停了,咱们还给人家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如眉诧异地将她睇住,“这时候?我看奶奶真是闲得发慌,这个天还要往外头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正是这个天闷人,才要出去透透气。”西屏作对似的回望她。

        这雨下到近晚饭时候方停,天还是阴沉沉的,随时准备再对人间有一场袭击。时修待要趁着间隙里归家,好巧不巧,那臧班头却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