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台臊得脸通红,约是也想到了,嘴里犹自喃喃地替卢氏辩解,“大伯母虽有些悭刻,我想她还不至于恶毒至此,一定还有些什么隐情。”
“没那么恶毒?”西屏转去盯着他笑,语调还算平静,“要是没那么恶毒的话,当初也想不到要你去代你二哥和我相看议亲了。这样的主意,岂是心地好的人能想得出来的?
“二嫂——”
话音未断,乍见时修一个拳头挥将过来,猛地将南台打翻在地。南台怔一瞬,在嘴上摸下一片血来。
时修早怒得面皮紫胀,又弯腰揪着他的衣襟将他提起来,“原来六姨是这么嫁到你们姜家来的!是你骗了她!”
他既气他伙同姜家行骗,又气西屏是因为看中了他,才答应了亲事。两者相夹之下,只觉五内有火腾腾地往上窜,也顾不得什么“君子之仪”,一拳接一拳地朝南台面上挥去。南台自知理亏,也不挣,随便他打,不一时便被打得鼻子嘴巴皆在淌血。
西屏看不过去,又怕把下人闹腾进来,只得去拉扯时修,“罢了罢了,这事原不怪三叔,他受老爷太太养育之恩,也是迫于无奈,我都不计较了,你气什么?”
不劝则罢,一劝愈发拱起时修心头怒火,那火又似妒火,简直烧心。他丢开手,转过眼阴沉沉地盯着西屏,“你真是大方啊,上了人家的当,吃了人家的亏,说不计较就不计较了。”
西屏吁着气道:“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,还去算它做什么?你别闹了,一会给裘妈妈听见,又要去太太那里嚼舌。”
“我闹?”时修气得笑了,“哼,我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,吃亏上当的本家在这里都不急,我急个什么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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