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修少不得扭头,“守寡?这有什么,没有你们那位二哥,她还乐得自在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南台笑着摇头,“这还不是要紧的,上回二嫂跟着大伯母去丁家吃喜酒的事,你还记不记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丁家——”时修渐渐扣住眉,“这丁家到底和你们府上有什么牵扯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实话告诉二爷,那丁家是在山西做冶铁生意的,大伯这两年也想做这生意,想与丁家搭伙,可丁家在山西有现成的关系,现成的买卖,凭什么要让我们姜家搭这势?这事本来是做不成的,可自从去年我二哥死后,这事像又有了转机,丁家忽然有些松了口。二爷如此机智,仔细想想看,这里头会是什么缘故?”

        一席话刚说完,时修脑子里便蹦出个“丁大官人”来,又想到那日丁家送来的菜,越想越觉不对头,因问道:“丁家是不是有位公子?”

        南台笑笑,“丁家有一儿一女,大公子现年二十有六,跟着丁老爷做生意,早年间娶过一房妻室,前两年病故了,成了个鳏夫。一个鳏夫,一个寡妇,二爷想想,是不是很登对?”

        时修听得牙根子发紧,原来姜家打着西屏这主意!他把脚一蹬,赶着那马跑回去,直奔慈乌馆而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当下西屏正在榻上低着脖子纳鞋底,见他回来,忙问吃过午饭没有。他哪理顾得上肚饿,进来便问:“那丁大官人的事您是不是早知道?”

        西屏歪着脑袋看那边隔间,嫣儿不知几时出去了,她便满大无所谓地撇下嘴,“你说的什么事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您少装蒜,在江都的时候我仿佛就听您说起过那位丁大官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西屏仰起面孔抿着唇笑,显然在装傻充愣,“那周大人留你吃午饭了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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