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台赶上来,在他旁边微微提醒,“二爷别忘了,我那位二哥,可是你的姨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姨父?”时修极轻蔑地笑一声,“我姚家在泰兴只有两位亲戚,一位是刘祖母,一位就是六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看来二爷没听明白我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时修顿住脚,桀骜不驯地睐他一眼,“你的意思我清楚得很,不过我的事,你似乎管不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街上遍布炙热的太阳,时修先跨上马去,拉着缰绳居高临下地睇一眼南台,示意他赶紧上马。南台自下望着他,觉得他头上望不见边的那太阳简直刺眼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承认他远不如时修那样不受羁束,他承的姜家的恩就是一张金色的网。所以不由得想当初,如果对西屏说了实话——可真要是对她说了实话,她兴许就不会嫁到姜家来了,他们恐怕将永没有相处的时机。

        以西屏的美貌,从前就有许多伐柯人登门说亲,那时姜家也是慕名而去。按卢氏的意思,娶一个相貌好的儿媳妇,正好可以弥补她儿子的丑相,将来生个孩子,总不至于太难看。

        姜潮平是卢氏人生最大的败笔,只要见过他们一家几口的人,恐怕都会把姜潮平相貌上的过失怪在她头上。她当初是抱着一雪前耻之心,一定要把西屏弄给他儿子,好证明给人看,长相有什么要紧?钱才是最要紧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自己遗憾不是个美人,却是那个有钱人,所以她一向拿西屏的美貌点缀他姜家的门庭,却没想到,今时今日,西屏那美貌还有别的用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南台暗自一忖度,眼下倒不是与时修争高低的时候,反正时修这个人冲动气盛,也未受姜家之恩,不如先借他打发了丁家的才是要紧,就算因此得罪了大伯大伯母,也不与他相干。

        此思之下,又拼弃前嫌,踢着马腹向前赶了两步,并到时修马旁,“二爷既如此关心我二嫂,可知她眼下的困境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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