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修暗暗咬牙,“我邋遢?”
她挑衅似的看他一眼,听见三姑娘喵喵叫唤,又歪着脑袋去看它,“倒是很少听见它这样叫。”
那声音微弱却不绝,好像有些恐惧的样子。红药说:“兴许是换了个地方它不惯,往日都是四巧照看它,如今四巧也没跟来。”
倏地哪里卷来一阵风,把炕桌上的蜡烛吹灭了。幸而廊下还挂着灯笼,月色溶溶,还看得见些。那十三.四岁的小丫头犀园,忙去寻了火引子来重新把灯点上,缩着肩道:“二奶奶,小二爷,要没什么事,我先回去睡了。”
“你去吧。”西屏放她走,看着她一径小跑出院去,回头和时修吐了吐舌,“小丫头害怕呢。”
时修忿忿不平道:“为什么管我叫‘小二爷’?”
“太太这样叫你,底下人自然跟着这么叫。你姨父是二爷,难道也叫你二爷?”
“可以称我姚二爷。”
“连着姓一齐称呼,又怕显得疏远了。”西屏瘪嘴,“我们太太就是这样,凡是当官的,不论是谁,她都不肯让人见外。”
这才是做生意的人家,时修鄙薄又好笑,一屁股坐在那榻上,唰地抖开那把白绢折扇,“您倒不怕鬼?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