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轻描淡写道:“哪有许多为什么?有的人杀人就为图个痛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西屏将信将疑,“可我瞧他斯斯文文的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斯文人狠起来才叫穷凶恶极。”他乜她一眼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惊骇悚然不已,想了半晌,忽觉他今日口气不善,敢是还在为昨日找她的事生气?她便收起好奇的表情,也是淡淡地走回榻上,转问南台:“三叔,你从前也碰见过这样没道理的凶犯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南台瞟一眼时修,和暖融融地和西屏说起泰兴县的一桩旧案,“是有这样的,早年间泰兴就有一桩案子,一个偷盗的贼摸到人家船上去,本来是为偷银子,可银子到手后,他又把人杀了,还放火烧了船。这杀人就杀得没道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西屏疑惑道:“兴许是给人察觉了,所以杀人灭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笑着摇头,“据卷宗上说,当夜泊在附近的船家并没有听见有人叫嚷,可见根本就没人发现他。既没人发现,就犯不着要杀人灭口了。后来那贼自己说,是因为从没有杀过人,想试试杀人是什么滋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听得月眉紧蹙,“这人真是个疯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不就是疯子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时修见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得火热,暗暗在案旁乜了他们好几眼,忍不住把桌子扣响两声,“有的事情看似没道理,其实也有它自己的道理,只不过这道理在外人看来不可理喻。付淮安以为许玲珑是个娼.妓,和他奶奶一样是个轻浮的女人,他就将她看作他老婆,杀她泄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西屏调过眼,“那如眉呢?如眉可是良家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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