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睛,复而低下头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看似作业已经写了好几页,但每道题都仅仅一道干巴巴的公式,之后的步骤全都没有展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有他自己知道,其实他一道题都没看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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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等温淇竹做完英语作业,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冬日的太阳西沉得早,天空尚未彻底阴下去,雾霾拦在半空中,只能看见白茫茫的一片。

        温淇竹无比疲惫地拖着沉重的腿,踩着周淮聿在雪地里留下的脚印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,就连道路两旁堆积的雪都没办法勾起她的精神。

        英语已经把她彻底榨干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垂头丧气,机械地跟着周淮聿往前,连问一句目的地的力气都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为了来北楦理由,她特地买了一双雪地靴,棕色直筒,差不多到小腿肚的位置,鞋底很厚,踩在雪地上咯吱作响,和她想象中那种软绵绵的脚感不一样,像是踩着冰沙在走。

        几天下来,雪地靴的鞋头已经留下了深深的水痕,又在行走的过程中覆上新的雪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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