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涿叹了口气,微微侧过身,用左手托起了严好的后脑,右手高高扬起做手刀状——
“笃笃笃……吱嘎——”
三阵敲门声结束,似人而非人的东西推开了门,步伐有些僵硬地朝床铺走去。
木鞋每踩在石地板上,就会敲出一声响。
在它对面的木床上,并排而睡的五人一动不动,被褥也陷入沉静,仿佛刚才的颤抖都是眼花的幻象一般。
人偶径直朝睡在最内一头的林珂走去,黑暗中的脸颊狰狞大笑。
它明明知道哪个人、或哪些人已经清醒过来,正面临着极大的恐惧,却偏偏要从另一端开始巡查,如凌迟般折磨着那害怕的情绪。
它垂着眼皮,一一走过熟睡的三人。
她睡着了…他睡着了…他也睡着了…
轮到他……
它的身影蓦地停驻在严好脚边。木头摩擦声响起,它倾下腰,眼睛睁得奇大,眼白撑出了半球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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