恍恍惚惚地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,那年偷偷跟着去银水乡的经历仿佛又浮现在荣婆眼前。

        十二年前,她五十多岁,还是一把能上山下海的硬朗骨头,不像如今,只能在犄角旮旯的阴暗处翻找弃婴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若当时没那么能走能跑,或许也就不会有今天的劫难。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因果啊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在这个七旬老妪暗叹之时,青涿又打断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,你发现方茵时,它浑身上下都结着土块?”他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啊。”荣婆确认。

        洪水湍急,夹杂了不少泥沙,会在人身上留下些泥土不算什么奇事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,青涿心里头那股不安感却在此刻拔高到顶端,“你有没有想过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话被蓦地打断,只因荣婆喉中猛然溢出一道惊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它,它怎会……”她举着那把断了一半、边缘焦黑的桃木剑,颤巍巍指向房间中默默舔舐伤处的鬼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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