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不到就对了,”他摇摇头,“根本没有什么异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主管冷笑一声,蹲下身抓起地上掉落的一件白色衬衣,走过来,将它凑到青涿眼底下,“没有异物,怎么会有这种味道?”

        在密闭空间的熏染下,衣柜里的衣服也沾上了浓郁的肉香。主管伸手一递来,聚在门窗边的职工们纷纷掩鼻散开。

        青涿掀开眼皮,一手接过衣服,另一手拍了拍它刚刚沾上的灰,随后丢到木桌上,“我以前在肉铺工作,经年累月,衣服沾上味道,很奇怪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是说,”他身子后退几步,走出了宿舍,融进那群凑热闹的职工中,“主管觉得我们这种弃暗投明、抱着虔诚之心皈依吾神的信徒是罪大恶极的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站在人群之中,与主管相对而立。

        耳边的交语声更加明显,嘈嘈切切仿佛一锅煮沸了的水,上下翻涌着活力的水泡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一种很简单浅显的谈判方法——将自己涉及的利益嫁接到大部分人身上,使自己与群众达成战线上的统一,此时敌方要面临的就是大众的舆论与反抗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一条亘古不变的真理: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而这个道理,在这个惧本中格外适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主管”作为罐头厂内信仰最纯粹的人,能获得这里最高话语权并不是因为他自己,而是因为他的信仰之心。就连昨天下午的考核中,明明青涿已经挑起了安保和领班对于他的些微怀疑,却也因他一句信仰而轻易打消。

        因此,他的统治权依靠的并非武力、也不是经济,而是人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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