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的几天,青涿忽然像是变了个人——不,应该说,像是回到了十年前的过去。
回到了刚记事的那段时间,变得异常粘人。
“妈妈,你要出门买菜吗?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?”
青涿能正常活动的时间越来越长,身体也不再脆弱得像一张纸。母亲想了想,替他围上围巾,戴上毛绒帽子,出了门。
还没上学的那段时间,他们也是这样牵着手去买菜。不新鲜的菜叶子被菜贩择了丢在地上,地面又被鱼摊里漏出的水浸湿,空气里弥漫着奇异的生鲜味道。
青涿不讨厌这种味道,正如他不讨厌母亲做饭时的油烟味、刚洗完碗手上的洗洁精味一样。
“会挑菜吗?”到了菜摊前,母亲笑着问他。
“你看,这种颜色比较深的就是偏老的,摸上去会有一点粗糙的手感…”
吃完饭,青涿又打开电视,调到母亲最常看的频道,偎在她身边打着盹。
母亲的手伸到他发丝间轻轻拨拢,另一手拿遥控器调低了电视音量,低低地像是催眠曲,在安静的春日午后缓缓奏起。
然而,接触到头皮的却不是母亲柔和的指肚,而是毛线手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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