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涿心里一颤。
人最多能被抽多少血还安然无恙?他不清楚。
他转回头,像是终于回心转意、倔强叛逆的坏孩子,颤声道:“那我还要喝多久?”
“嗯……差不多八九天吧。”
青涿垂下眼,沉默地捧过那碗药汁。
漆黑的液体像一面镜子,抖着波纹照出他彷徨的影。他闭上眼,像过去几个月那样仰头一饮而尽。
喉咙里滚过热汤,粘稠地扒在那嗓子眼里,仿佛与另一个生命产生了微妙诡异的连结。
血腥味萦绕在齿间,当母亲端着空碗离开时,青涿终于忍不住趴到床边干呕。
药汁锁在身体里,什么也吐不出来。他擦了擦嘴角,捂着有些抽搐的胃部,筋疲力尽地躺回被褥里。
快结束了。
一切都快结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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