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说要好好顾着身子,怎么自己不爱惜,那女修士可比你要能捱得多了,一场雨而已。”
季宿白说罢,将伞往宁归砚那边倾斜一些,挡住忽如其来阴冷的风。
他又道。
“风要盛了,别染了风寒。”
宁归砚张开眼,额头下方略微的烫意让他松了松手中的剑,他未作声,衣角摇曳的同时,风声鹤唳。
风在几人踏入山村外那棵巨大的百年老桑树身边时猛烈,宁归砚脑后的纱布被吹得胡乱拍打起来,触碰到脸颊一侧时能感觉到疼痛,他抬手要将其牢固住,另一只手从耳侧越过。
那只宽大的手将那乱飞拍打的东西朝一侧撇开,随后又将扬起的发丝捋了捋。
季宿白收回来手时捏了个术法,将周遭的风给挡住了。
旁边的人有样学样,将这忽如其来的阴风给挡住,差点被吹走的伞也保住了,但雨却是骤然停了。
宁归砚收起伞,抬手将脑后的眼纱往前捋了捋,不自在得撇开头,目光追随那回村的大爷而去。
大爷敲了敲拄拐,转过身来,咧开他干枯的嘴角,嘴边冒出丝丝的血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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