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手中的剑一晃,再来两人间划了一道,地上延伸处的痕迹一直到宁归砚留下的脚印下。
几人走到村外的小草屋时,雨已经有些急了,林言言和几个女修士准备得齐全,拿出几把伞,两两挤在一块。
于是充满浓雾的村落前便出现了一面面各色的图案,从上面看来,像滴落的染料。
宁归砚的眼纱被淋湿了些许,他不适地眨眨眼睛低下头,接过林言言递来的伞,等抬手换了个眼纱,余光瞧见侧方惊云门的一随行女子已经被淋湿了身,衣物穿得薄,面色羞赧地低着头捂住胸前。
他走过去,将手上的伞递出,女修惊讶了一番,直到手上被塞了伞柄,才回神地鞠躬道谢。
“多谢宁仙师!”
宁归砚笑笑点头,回去跟着大部队向前走,脚上的鞋子早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,黑扑扑的像碳似的。
他抬脚踢了踢脚上的泥土,向上抬目时,那颤颤跟在后面的大爷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前方,脚上那双老旧的布鞋大大小小缝补的痕迹,却是没有泥土的印记。
心中正疑惑,砸在脸上的雨滴忽然没了踪迹,宁归砚转头看向撑伞的季宿白。
那伞够大,足够撑得两个高大的男人站在一块不靠着肩膀。
季宿白抬手勾掉宁归砚眉上的雨珠,眼睫在危险意识的操控下快速地扑动,要飞走的鸟儿似的。
几滴雨珠聚在指间,轻轻一弹落了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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