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宿白在不远处的树旁看见了躺在地上的人。
宁归砚已然晕厥了过去,走过去将人抱起时,季宿白甚至觉得他的体温都下降得过快了,总觉得再晚来一会,后果不堪设想。
将人带回去已然是来不及,季宿白将人抱到宽敞一点的空地前,托着宁归砚的脑袋靠在他肩膀上,他感觉到宁归砚震颤的胸膛,后背的心跳触动微动,呼吸也浅。
他将宁归砚的手抓住,想注入些灵气进去,却掰不开宁归砚紧握着的那只手,低头时,能看见手掌中露出来的挂着玉佩的绳结,上面染着血色。
宁归砚胸口的伤口被止住,但插入其中的发钗季宿白却不敢轻易拔出,他让人坐得端直,凝神将周围设下结界。
村头那棵高大的树上的火早已在冷寂的结界当中熄灭,只余下微薄的烧焦味,但因为空气过于冷冽,这股气味也被压了下去。
浓郁而冷冽的灵气将宁归砚包裹起来,但他的身体却趋于温暖,胸口的伤处被宁归砚自己止住了血,现在被季宿白小心地拔出来,便又需要再控制一番。
注入体内的灵气和那紊乱的魔气互相冲撞,宁归砚吐出一口血,他的身体颤了颤,摇摇晃晃着,没多久便支撑不住地朝一边倾倒去。
在季宿白来时他还没完全昏过去,只是疼得有些难忍,闭着眼也确实呼吸困难,但却没有丝毫的后悔,笃定了季宿白会救他,也能及时赶过来。
身上的热和冷交替之后,宁归砚颤了颤手指,手心攥着的那枚黄玉滑出落下地上,他的人也跟着往后倒去,脑袋被人轻轻托住,肩侧被人用手指点了几下,止住胸口的血,随后身后那人动了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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