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一个留住的是死后的不甘,一个留住的,是答谢信。

        宁归砚微微侧身,目光落在不远处一棵树后,不清晰的脚印映入眼底,他将那枚种子收起,扳指也放入储物袋,倒是拿出那枚黄玉佩,死死地攥在手心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走过去,身后的熊熊的大火,抬脚将那脚印给拂平过头,忽然拿起那被他插入地面的发钗,猛地刺入心脏。

        阿沅走前倒是安排好了一切,想必竺杳也在其中推了一把,刻意让不远处跟来的林言言听见,却偏偏只让她听了一部分,其中的灵气波动,宁归砚不是没感觉到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觉得没什么威胁,不过人家有意帮忙,他也不能拂了两人的意不是?

        还能博得季宿白一丝心疼,人总是会对比自己弱小的人心善的,也给他离开天一山的计划增添了一把火。

        发钗深深地嵌在胸口,血液将衣物染湿。

        宁归砚猛地吐出一口血,觉得还不够,手中捏诀,抬起手掌,在肩侧狠狠拍下,几息后,他靠在树旁,估摸着时间,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季宿白赶来时,心跳得有些快,他无法判断那女人说的是不是真的,但却莫名焦急,以至于还没将周围的阵法给销毁干净就往村头赶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走得急,用了符箓,因此很快就抵达了,到的时候,只看见猛烈的火焰,那火大概是宁归砚放的,这棵树是阵眼,若是没有灵力再毁坏了,用一些常人的方法也不是不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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