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归砚低头捻着衣角,看着地上被削下的布料,眼眸暗了暗,分不清季宿白的意思。
他这是发现他并非本人了,还是发现他想跑?
或者是,单纯看他不爽。
可不管是哪种,也只透露出一个信息——这里呆不得了。
将手中的黄玉收起,宁归砚进了旁侧的灶间,帮忙烧了热水后,便在灶间呆着不走了——一是不想看见季宿白,二是心里在暗自计算。
临到夜间,一声婴孩的啼哭声响起,宁归砚沉沉的意识回笼,他走到灶间门外,将门缝展开些,瞧见景弗送那稳婆回去,而季宿白还在那门外闭眼站着,像极了一尊活阎王。
天色已经稍暗了,整整快两个时辰,黄昏洒满了这周遭,站在门前的男人忽然睁开眼,朝灶间瞧了瞧,只看见紧闭的门窗。
他站了一会,拿上剑,抬步走过去敲了敲门。
宁归砚在里应了一声,随后打开了门,手上还捧着一碗白粥,是他方才煮的。
“师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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