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水像软的鱼刺,虽然刮不破他喉咙,却仍能戳得他刺刺地疼。

        封言舟让张姨先回去,自己推着母亲的轮椅慢慢往医院里面走。

        消毒水味道、病人和家属们的喧闹浪潮一般裹着他,挂完号,他推着母亲上电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围巾织得怎么样了?”电梯门在他们面前关上,封言舟看着门上倒映出来的母亲了无生气的脸,与母亲对视着,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快,织完啦。”一和他说话,母亲就又笑了,薄薄的唇咧开来,唇瓣上音干涩而翘起的裂痕一道道跟鱼骨似的蔓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来了兴致,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起自己最近织围巾时候发生的事。围巾长了,也就重了,时常织着织着就从腿上滑到地上,她只好唤张姨给她捡。

        喊人也需要力气,她有些力不从心,张姨于是想了个法子,买了个铃铛,挂在她的轮椅扶手上。有事晃一晃,听到铃声张姨便赶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封言舟垂眸,这才注意到轮椅扶手上的那颗铃铛。

        黄铜的颜色,暗红的细绳,母亲说到这,还伸手拨了一下,铃声清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主意挺好的。”封言舟点点头,表示赞同。

        电梯门在这时候打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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