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,”伟哥扶上训练室门把手的手又垂下,“那你路上小心,记得按时回来。”
他头也不回地摆摆手。
封言舟轻车熟路地,坐公交车到医院,随后在医院门口接到被张姨送过来的母亲。
“我妈妈最近怎么样?”将张姨手中母亲的轮椅顺手接过,封言舟望向身旁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,和声问。
母亲因为身体原因,不经常玩手机,只偶尔会给封言舟发来消息。
“都还算挺好的吧,”张姨想了想,两只皱巴巴的手搓着自己有些褪色的长衣外套,操着带有口音的普通话说,“能吃能喝,药也都按时服哩。就是不知怎的总爱喝冰水……暖气也不怎的爱开,开起来就喊热。”
“喝冰的不冷吗?”封言舟眨眨眼,低头问母亲。
母亲依然是上次差不多的装扮,带着红色的针织帽,围了围巾,只是轮廓更瘦了。穿在身上的衣服像个巨大的编织袋,空荡荡地罩着一副皮包的骨骼。
她闻言,动作有些迟缓地抬头向封言舟望过来,没什么光泽的脸上挤出一点灰扑扑的笑意:“不冷,粥粥,不用太担心我。”
女人说完,又慢慢低下头去。
封言舟低低“嗯”一声,若无其事地咽了咽自己发酸的喉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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